新加坡的噪音故事
考虑到九岁的女儿刚到新加坡,需要一个学英文的语言环境,加上为了女儿的安全,先生便为我们找了一家只有母亲与两个女儿的印度房东。那套两室一厅的房间是在公路边的四楼上,我们住的这间正好是临街,并且还当西晒。
刚开始的时候,因为有新鲜感,而且又要为女儿入学、补英文等事操心,也没感觉到什么。等到四个月过后,女儿的一切走上了正轨,而我的工作尚无着落时,我感到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:双耳外耳道肿痛,用手触摸有硬的感觉(尤其是睡觉时常向着公路的左耳,反映就更加明显)。
我整天地心烦意乱,坐卧不安,好像患了噪音恐怖症。受不了稍微大一点的声音的刺激,以至于发展到后来,楼上的邻居家装修房屋的电钻一响,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就会直往外冒,就得赶快不顾一切地往外逃。这时,我才注意到了新加坡的噪音问题。
新加坡是个弹丸小国,本岛面积东西南北约为42ⅹ24公里。它的交通十分便利发达,有一个布局严密而合理的地铁、公路交通网,不管你到岛内的任何地方,一个钟头以内基本都能准时到达。公共巴士到点准时发车,哪怕车上只有一个人。政府为了交通畅通,实行控制性购车,除了车价昂贵以外,仅仅要拿到一个购买轿车的拥车证,(即购车凭证)就得花十来万元人民币。(从大陆去的中国人,几乎都买不起车)。
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政策,像新加坡这样经济发达的国家,并没有诸如北京、重庆天天可以见到的车水马龙的现象。也正是因为路上车辆的相对稀少,加之新加坡气候炎热不适合骑自行车,而且摩托车相对便宜。这就使得许多小伙子(尤其是马来人)对摩托车趋之若鹜。我没对那些摩托的产地、品牌等进行过调查研究,只觉得它们大多很豪华、很漂亮。
一九九九年回国定居,在治疗了两年的耳病以后,我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:我的耳朵已没有彻底治愈的可能。那些很豪华、很漂亮的摩托车是我耳朵的直接杀手。
在回国治疗耳朵的过程中,我才从一份资料上了解到,新加坡是世界上**大噪音国。我这双从小娇惯了的耳朵,没有经受住世界**噪音大国的考验,只用了四个月的时间,就败下阵来。
重庆的摩托车全国驰名而且噪音也不小,但比起新加坡的摩托所发出的声音,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。后者多是赛车式的高分贝的尖锐的呼啸声,以前我只有从电影或电视上听到过。
一九九六年七月(出国不到半年),为了换环境,也为了治病,我便回到了北京(我是在北京大学进修期间出的国)。我的一位姓顾的伯伯是北京301医院的**耳鼻喉科专家,因他年事已高,便让他的一位博士生为我诊断,该动用的仪器与设备都用过了,就是诊断不出我双耳的毛病所在。
中国**好的医院(301医院是专为中央首长治病的)居然查不出我的问题,这使我非常地沮丧与失望,感觉是自己像个外星人。在**大噪音国,我不知有没有人像我的双耳这样遭罪受损,但在中国这样一个相对安静的国家,我的病例实属罕见(尤其是我从小生活在大学校园内,双耳习惯了大院内的寂静)。
新加坡国家虽小,但交通发达道路密集。你在全岛的每一个角落居住,都很难躲过噪音的干扰。我的一位大陆去的中国朋友,住在高速公路边十几层的楼上,那更是苦不堪言。
从未和新加坡人讨论过这个问题,但我的感觉是他们好像并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,或许他们只是认为这是他们所熟悉的生活中离不开的一部份。他们大多不知道也就不要求有更好的选择:一个更宁静、更舒适、从而显得更优雅的环境。
我的一位从上海去的女朋友,是复旦大学的高才生,因患神经衰弱,常常睡不好觉,所以就租了一间在新加坡算是较僻静的房间,住在十几层的高楼上,与我谈论起新加坡的噪音,也是苦不堪言。在夜深人静时,常常被远处的直冲云天的摩托的刺耳尖叫声所惊醒,久久不能入眠。
据我的观察,华人、印度人的摩托车多半是适用型的,常常是单出单入;而喜欢享受人生的马来人,可就了不得了,他们习惯于呼朋唤友,男男女女结伴而行。感觉飚车是这些似乎有些压抑的年轻人个性的极度张扬与展示,所以那穿云破雾的呼啸声有时也就成了“交响乐”。在夜幕下的城市上空,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晚上,那声音更是尖锐刺耳、穿透人心、让人毛骨悚然。
与大陆去的朋友谈论起这个问题,大家都感到非常的困惑和无可奈何。
像新加坡这样一个被大家称作“花园般城市”的国家,有如此尖锐的高分贝的噪音,也不是无人呼吁,可政府对此显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,这实在令人感到非常的遗憾。
试想,当你身处一座美丽的大花园,可周围却常常出现此起彼伏的噪音,你还能尽情地体味、仔细地欣赏那一道道美丽的风景吗?
回国后才听摩托发烧友说,运动型越野摩托车噪音比较大,新加坡的那些年轻人使用的是否是这一类车我不得而知,但为了自己“扮酷”与过瘾,他们的确让许许多多双耳朵深受其害,甚至付出了沉重的代价。
带着无法治愈的耳病回国定居,知道重庆大坪医院的五官科很有名。便找到了五官科的主任——一位女教授(她与顾伯伯曾是同事,顾伯伯就是从这所医院调到北京的),请她为我诊断。
经过她的仔细检测与诊断,谢天谢地,终于查出了病因,原来是由于内耳道受损而产生的听力过敏。开了几种药,其中一种主要的药叫“能气朗”。打开说明书一看,此药与治疗耳朵几乎完全不沾边,是主治心力衰竭与心绞痛等病的,看后大惑不解,又怕医生搞错了,忙去问教授,教授说,你这个病很少见,没有专门的药,吃这个药会有效的。
将信将疑地坚持服药一周,耳朵肿胀的痛苦有所缓解,这时,我不得不由衷地佩服女教授医术的高明,是她使得困扰了我三年多的病终于有药可救了。
后来从医学书上了解到,对于耳朵来说,噪音性受损,是一种**性受损,完全恢复的可能几乎为零。吃药只能减缓,但不能根治,今后只能靠“养”。
在以后的日子里,我只能尽量地避开噪音,看电视只能开很小的声音,喧闹的公共场所不能去,歌厅、舞厅不能去,这对于我这个爱唱爱跳爱热闹的人来说,感到非常的痛苦,有时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“残废人”。
回国定居五年多以后,我的耳病基本上治愈了(但一生病、一劳累双耳还是会有些胀痛)。我的体会是,其所谓“养”,**主要的是要有足够的睡眠,尽量少生病,不要太劳累。
走在重庆的大街小巷,所幸的是如今还听不到像新加坡那样高分贝的摩托的噪音,也希望这样的情况不要在中国重现。
经济的发达,生活节奏的加快,生存压力的增加,使人们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渴望有一个安静的环境、舒适的家。但愿我们不要步新加坡的后尘,但愿在不久的将来,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拥有一个更美好、更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家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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